【墨西哥亡灵节】| 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遗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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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墨西哥米却肯州府莫雷利亚亡灵节游行
每一个人从诞生的那一天起,都将面临着一件无法避免的事情,那就是死亡。不管谁生前多么留恋这个丰富多样的世界,还是厌恶眼前黑暗绝望的生活;无论是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或无穷无尽的物质财富,还是过着简单平凡或一贫如洗的日子,当某一天死亡来临时,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2019年11月我在墨西哥城第一次体验过亡灵节,没想到时隔两年后受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骑行完美国西部地区后,考虑到回国艰难的处境,我从美国南下重返墨西哥,长期滞留后让自己有了第二次机会体验亡灵节。
这次选择来到亡灵节的发源地米却肯州,切身感受了一番原汁原味的亡灵节氛围,由此引发我对死亡的一些回忆和感悟。我试图把所看到的、拍摄的和内心感悟的东西分享给大家。
世界文化遗产古城莫雷利亚
一、童年时光里对死亡的恐惧印象
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知道死亡是在我大概7岁时。那一年我初次在家门口的小河里学会了游泳,某一天在班级里听到一条震惊全校的悲惨消息。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一群隔壁村的小孩子在放学后,乘同一条船在河里戏水,中途不幸的一幕发生了:翻船。
船上有一个我的同学,他擅长游泳,在危机时刻,他救上了两个不会游泳的同伴,而其他三个没有那么幸运,沉入河底溺水身亡。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去河里游泳,总怕自己水性不好,遭遇同样可怕的事情。
现实版的卡翠娜骷髅重现莫雷利亚街头
九十年代我出生的村庄还比较落后,为了丰富村民的娱乐生活,村委会每年都会邀请县城电影公司的工作人员来村里的礼堂放映电影,大部分都是一些抗日主题,有几次放映的是僵尸复活的恐怖片。每次看完鬼片后,我会在半夜做噩梦。
村庄只有几百户人家,都是钟氏家族的后代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不同于城市里的生活,村落里凡是谁家有红白喜丧事,所有的村民都会知道。上小学时,看到哪位同学的胳膊上戴着一块黑纱布,或者看到谁家的正门口摆放着花圈,我知道他家有亲人去世了。
米却肯州帕茨夸罗小镇街头
那时候年少无知,总以为人死后,会出现像鬼片里尸体复活的神奇现象。童年寒暑假从来没有辅导班,我干着最主要的一件事是放牛。每次下午放牛时,我需要经过一片油茶树林,路边有一些废弃的煤矿井,听老年人说有些死去的小孩就是丢弃在这些矿井里。每当傍晚孤身穿越那一条阴森森的道路时,我总是吓得毛骨悚然。
放牛的必经之路还有一大片墓地,每次路过墓地,我总担心着墓地里蹦出鬼魂来,然后把我抓走。童年的我,可谓一个胆小鬼,最惧怕的节日就是中元节,俗称“鬼节”。听大人说夜里有鬼出门,吓得我从来不敢在这一天的夜里出去玩。
据说墨西哥小学生从四年级的课本上就开始接受死亡教育
二、成年后面临与亲人一次次离别
从小到大,我家与外公家住在同一个村庄,外公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是比较严肃的,唯一对他深刻的印象是在我读幼儿园时,放学回家路过外公家的小卖部门口,他呼喊我过去并送我一根两毛钱的铅笔,这事让我兴高采烈半天。
第一次接触死亡是在外公的葬礼上,那时我正读初中。参加外公的葬礼,没有想象中对死亡的恐惧。在父母看来,小孩看亲人安葬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也可能担心吓到年少的我。后来听妈妈说外公去世不久后,外婆居住的房间里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一条蛇。可能在外婆和母亲的眼里,那一条蛇正是外公轮回转世,最后在家门口被放生出去了。
米却肯州钦春钱小镇被万寿菊、鲜花和蜡烛点缀满的墓地,一片温馨的画面
后来大概十年过去了,我从大学毕业到参加工作,2013年3月有一天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外婆在早晨被发现时已经走了。听到这个噩耗,我简直不敢相信,回想起上一次回家乡参加旅游线路考察时,我还顺便回家看望了一次外婆,感觉她的身体状况还可以,怎么就突然离开了人世呢?回忆起来,能让我内心欣慰一点的是外婆寿终正寝,在晚年没有忍受过多的病痛折磨。
参加完外婆的葬礼后,我回到杭州继续上班。过了三个月,我选择主动辞职,打包好行李,开始了一个在许多人看来非常疯狂的举动——骑自行车环游世界。在父辈的人生框架中,我应该走正常的人生道路:放牛读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然而我却背道而驰,选择了一条身边少有人走的路,不成家立业,去世界各地流浪。
莫雷利亚夜间亡灵节游行
2013年6月16日从杭州出发后,中途路过老家,看望爷爷奶奶。那时爷爷依旧像往常一样,自种一些蔬菜,赶集拿到小镇上卖。奶奶常常一个人安静地端坐在屋门口,纯手工织苎麻纱。重新上路前,我在他们家吃了最后一顿丰盛的饭菜。
在路上一个月不到,正骑行在川藏北线的我突然收到堂哥传来的消息,爷爷步行在路上被一辆三轮车撞成重伤,送到医院做完手术后,不幸地变成了植物人。
钦春钱小镇墓地,号称是墨西哥最美的墓地
2013年9月29日,我骑行在斯里兰卡的印度洋海岸线,在Panadura小镇找到一家便宜的家庭旅馆,安顿好后震惊地收到大哥传来的爷爷昨天去世的噩耗。两个月前,我还和爷爷一起吃饭的画面历历在目,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了,悲痛之情如潮水般涌上来心头。
驻足在印度洋海滨,为自己无法立即飞回国为爷爷送上最后一程而感到愧疚,为爷爷不幸地遭遇车祸,忍受重伤的折磨走到生命的终点而感到心痛与惋惜。
钦春钱小镇墓地一景
2015年初离开非洲大陆,我飞到南美洲大陆骑行。时隔一年后的5月11日,当我骑行在南美洲巴西南大河州偏远的农牧场公路上,收到遥远的家乡传来奶奶去世的悲痛消息。
听母亲说起奶奶晚年得了老年痴呆症,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她独自爬到楼顶上,很不幸地从楼顶上坠下来,清晨被亲人发现时已经不醒人世。
佛教将人生之苦分为七种,即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每个人都逃离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身边四位慈爱的老人相继地离世,渐渐地让我体会到人生离别的沉重之痛。
钦春钱小镇墓地一景
环球骑行四年半之后,2018年初我选择了回国一趟,在清明节与家人们一起去给爷爷奶奶扫墓,以此来弥补之前两次未能及时回国为他们送上最后一程的遗憾。
有一天,我也将面临送走父母的那一个沉重时刻,再有一天,自己也将离开人间。人生就是这样一个轮回,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走向死亡。
动画片《寻梦环游记》中有一句经典台词:“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只要我们一直思念着那些逝去的生命,他们就永远存在。
2018年回国后拍摄的家乡清明节墓地一景
三、墨西哥亡灵节的历史起源
正如中华民族有传统节日清明节,墨西哥也有祭祀逝者的节日。亡灵节是墨西哥极具特色的节日,已经成为了墨西哥的文化象征之一,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来亲身感受这一独特的节日氛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2008年宣布墨西哥亡灵节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
墨西哥是一个传统文化丰富的国家,印第安人创造了奥尔梅克文化、托尔特克文化、阿兹特克文化和玛雅文化。墨西哥亡灵节是以印第安土著文化为主导的印第安文化和西班牙文化结合的产物,最初起源于墨西哥米却肯州。
《寻梦环游记》的五毛狗重现莫雷利亚夜间亡灵节游行队伍中
西班牙人到达美洲之前,印第安土著在八月初庆祝亡灵节,历时一个月。土著塔拉斯克人认为,逝者的灵魂需要食物才能达到最终目的地,所以在埋葬逝者时会放入食物、水和各种祭品。他们认为只有善待亡灵,让亡灵高高兴兴地回家过个节,来年活着的人才会得到亡灵保佑,无病无灾,庄稼也会大丰收。
西班牙人到达美洲大陆之后,天主教对当地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们把西方的“万圣节”、土著的亡灵节以及土著的一些陪葬和祭祀风俗结合起来,创造了今天的亡灵节。如今在墨西哥,每年的11月1日是“幼灵”节,是怀念故去的孩子的节日,2日是“成灵”节,是大家缅怀故去的成年人的日子。
莫雷利亚夜间亡灵节游行队伍身穿传统服饰,跳着传统印第安民族舞蹈
四、亡灵节的庆祝方式:一场生者与死者重逢的盛宴
每当亡灵节来临之际,逝者的家属通常会去清理墓地,并用祭品装饰坟墓。仪式开始后,家庭成员点燃蜡烛,围在万寿菊铺满的坟墓周围,等待着灵魂的归来与品尝生者为他们准备的食物,有的家庭会载歌载舞,有的谈论逝者生前的轶事,有的点燃篝火,有的搬来被褥直接安静地睡在坟墓旁,墨西哥人以如此特殊的方式迎接与亡灵重逢的节日。
彻夜在墓地守灵的老人
如果逝者的坟墓已不存在,或者距离很远而不去墓地,墨西哥人一般就会在家中设立祭坛。祭坛上会根据个人喜好摆放不同的祭品,大都包含以下几种物品:逝者的肖像、十字架、逝者最喜欢的食物、酒、水、鲜花、蜡烛以及逝者生前的个人物品等。
我在莫雷利亚居住的民宿,主人在门口设立的祭台
古老的印第安人认为死是生命的一部分,愿意奉献出生命来献祭神灵。据史料记载,在阿兹特克统治时期,每个月都会进行一场盛大的活人祭祀仪式。他们甚至将献祭者的头颅横穿过木梁,制作“头骨架”,还在其旁边设立两座由头骨垒成的塔。头骨架和头骨塔被该民族视为神圣的象征。如今,亡灵节游行中最为常见的骷髅头形象与这古老的文明遥相呼应。
莫雷利亚夜间亡灵节游行
亡灵节期间,许多墨西哥人常把脸涂成骷髅的形象或头戴面具,身着骷髅状的服装,聚集在城市的主街道和广场。广场上展示着各式各样以死亡与生命为主题的木糠地毯画,壮观的游行场面将亡灵节的狂欢气氛推向高潮。
2019年在墨西哥城拍摄的亡灵节游行一景
五、墨西哥人的生死观
墨西哥有一句谚语:“Hay mas tiempo que vida”,意思是“There is more time than life”。对于墨西哥人来说,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生与死共同组成了生命完整的周期。
死亡并非是痛苦的事情,也无须用多么悲伤的方式去悼念,与中国庄严肃穆、追思怀远的清明节大相径庭,墨西哥人则以举国狂欢的方式来庆祝已故亲人回归故土、与家人团聚。与其说亡灵节是墨西哥人祭奠先辈的节日,倒不如说是一家人团聚的节日。
莫雷利亚街头巷尾乔装打扮的“亡灵三姐妹”
墨西哥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克塔维奥·帕斯曾用诗意的语言生动描述过这种生死观:“对于纽约、巴黎或是伦敦人来说,‘死亡’是他们永远不会提起的,因为这个词会灼伤他们的嘴唇。然而墨西哥人却老把‘死亡’挂在嘴边,他们调侃死亡、与死亡共寝、庆祝死亡。死亡是墨西哥人最钟爱的玩具之一,是墨西哥人永恒的爱。不可否认,在墨西哥人面对死亡的态度里或许有着与别人一样的恐惧,但是至少墨西哥人从不避讳死亡,他们用耐心、轻蔑和调侃直面死亡。”
2019年在墨西哥城拍摄的亡灵节游行一景
与墨西哥文化不同,中国传统文化更多的却是畏惧死亡,避讳谈及死亡。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直接避开了对死的讨论。不过,庄子在《知北游》里写道:“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孰知其纪!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为徒,吾又何患!故万物一也。”
庄子看透生死,认为二者只是气聚气散的两种形式,本质相同,相互转化,因此无需悲伤。凭着此智慧,庄子在妻子死后“鼓盆而歌”,坦然面对生命的自然回归。由此可见,庄子的生死观有着与墨西哥人相似的豁达。
莫雷利亚街头巷尾乔装打扮的亡灵姑娘
六、在环球旅行路上,那些我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
在八年的环球旅途中,我已经记不清具体有多少次与车祸死神擦肩而过,而印象比较深刻的经历有几次。
2014年9月份骑行在非洲赞比亚东南部的国道上,由于年久未修,车道过窄,两辆大卡车相向高速行驶时,一辆同向的大卡车刮蹭到我的自行车,幸亏只撞裂了一根我从坦桑尼亚一路随身携带的打狗棒,人身毫发无损。
亡灵也飙机车
2016年7月底晚上骑行在巴西的巴拉那州马林加市区,正前往骑友所在的消防局路上,在三岔路口差点被一辆违反交通规则的小轿车撞飞,幸亏我当时反应迅速,前后碟刹捏死,躲过了一场车祸。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一景
2016年12月13日骑行在巴西巴伊亚州的伊塔帕里卡岛,一辆飞驰的摩托车撞到小轿车,不足1秒的时间差,就在我身后的一米范围内甩飞到路旁的草丛里,车祸造成一位重伤,另外一位当场瘫痪。
莫雷利亚街头一景
2017年1月在巴西北部的大西洋海滨游泳,人生第一次遭遇离岸流,就在我试图尝试逆流游回岸边时,已经精疲力尽,最后幸运地被乌拉圭姑娘发现并我救援上岸。如果当时没有她的救援,我可能葬身在大西洋里。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一景
2017年11月独自在秘鲁北部的瓦伊瓦什雪山徒步,在傍晚遭遇恶劣的雷暴和冰雪天气,险些从悬崖峭壁坠身下来,最后幸运地徒步11天走出了那一片无人区。
莫雷利亚街头祭坛一景
2019年5月在中美洲安提瓜危地马拉第一次遭遇人生中的食物中毒经历,那一种半夜里肠胃翻江倒海、彻夜难眠的感觉似乎让我体会到接近死神的错觉。
现在回想这几年里许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在新冠肺炎蔓延全球的这两年,我还活着,已经感觉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一景
七、如何面对死亡?
在茫茫的宇宙中,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生命纯属于一种偶然。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是什么?我想只有死亡了,它不仅仅局限于人类这一种有智慧的高级动物,也涵盖了所有的生命体。
依稀记得2016年12月21日骑行在巴西的东北骑行时,无意中看到一篇关于面对死亡的文章,触动了我内心。出于在环球骑行的路上随时都可能面临意外身亡,我当时写下了一份生前预嘱,万一遭遇意外死亡,以生前预嘱来慰藉家人来减轻其精神痛苦。
钦春钱墓地一景
最近几年的朋友圈里,几乎每年都有驴友出现意外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人世,这让我越来越感受到生命的无常。不知道上帝是否会一直眷顾着我,让我活到安全回国和自然死亡的那一刻。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我想自己能做到的是活在当下,活好在人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在死亡来临前,尽量让自己的人生少一些遗憾。
钦春钱墓地一景
从今年开始,我才和母亲深入地谈论自己对于恋爱、婚姻、孤独和死亡的话题。不管是过着单身生活,还是进入婚姻围城,其实每个人的本质都是孤独的。每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在生命里的某一时刻,一定感受到过那种孤独的感觉,被虚无、空虚和沮丧等情绪犹如黑洞一样吞噬的感受。
生命的底色是孤独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只是分享孤独,用以来缓解孤独,它不能让孤独消失,唯有死亡才能终结,让一切归于沉寂。每个人孤零零地来到世界,然后孤独地离去,大家都是来世界体验一回。当死亡降临的时候,金钱、地位、权利和名声等一切身外之物都无法带走,唯一能带走的是自己一生的回忆。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木糠地毯画一景
许多人只看到我环游世界,赏遍世间美景的光鲜一面,殊不知背后有很多窘迫和狼狈的时刻,住过牢房,睡过墓地,时常荒郊野外露营,尝过一辈子从未有过的苦头(当然这种苦是自己找的,苦中作乐)。然而在死亡面前,种种困难似乎算不了什么。只要活着,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丝存在感就足以让我欣慰不已。
当下2021年末,新冠肺炎德尔塔病毒继续在墨西哥蔓延,奥密克戎病毒已在墨传播近一个月,回国之旅依旧遥遥无期,我选择继续在墨西哥滞留,在世界文化遗产古城莫雷利亚过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的孤独生活。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木糠地毯画一景
《苏菲的世界》里有这么一段话:“我们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里,彼此相逢,彼此问候,并结伴同游一段短暂的时间。然后我们就失去了对方,并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就像我们突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世上一般。”
正如我们通过网络这一根无形的线,彼此连接着,或许有一天,我们终将会失去联系,但愿你我都好好地活在每一个当下。
新的2022年,祝愿你我都能健康平安!好好活着!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木糠地毯画一景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演出的姑娘
莫雷利亚农贸市场一景
莫雷利亚咖啡馆“迎宾员”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演出一景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演出一景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演出一景
莫雷利亚亡灵节游行
莫雷利亚亡灵节游行
帕茨夸罗小镇两位盛装出行的男子
钦春钱墓地夜间一景
钦春钱墓地夜间一景
钦春钱墓地夜间给游客讲述父亲出车祸前轶事的兄妹俩,邀请我们一起喝杯龙舌兰酒
钦春钱墓地夜间一景
钦春钱墓地夜间一景
钦春钱墓地夜间一景
钦春钱墓地夜间一景
钦春钱墓地夜间一景
帕茨夸罗小镇坐在墓地旁守灵的一家人
帕茨夸罗小镇墓地点燃篝火的一家人
帕茨夸罗小镇广场印第安民族舞表演
帕茨夸罗小镇广场面具舞
帕茨夸罗小镇广场面具舞
帕茨夸罗小镇广场祭台
莫雷利亚街头祭台
莫雷利亚街头巷尾的猫星人
莫雷利亚街头巷尾一景
莫雷利亚街头身着奇装异服的小孩子们
一不小心被墨西哥亡灵警察逮捕了
莫雷利亚卡翠娜地毯画
莫雷利亚街头的地毯画
米却肯州立博物馆内的祭坛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的祭坛
亡灵面包
莫雷利亚圣弗朗西斯科教堂的亡灵节主题夜间灯光秀
莫雷利亚武器广场的地毯画
莫雷利亚夜游的亡灵车队
莫雷利亚夜游的亡灵车队
莫雷利亚主街道上的私家车,抬着棺材正准备参加夜间亡灵游行
莫雷利亚农贸市场内的祭坛
以下图片拍摄于2019年11月墨西哥城亡灵节游行
最近有些读者在后台询问我,很久没有更新公众号了?最近一段时间在莫雷利亚过着民宿、农贸市场、健身房三点一线的旅居生活。三年来从来没有生病的我,在两周前突然感到头疼,晚上头昏得睡不着,疑似可能被感染了新冠病毒。看到最近出台的回国政策,我已经放弃年初回国,也就懒得去核酸检测是否得了新冠。在民宿自我隔离两周后,身体恢复往常,不知我的体内是否已有了抗体?
关于图文作者:单车环球钟思伟
江西宜春人,环球旅行家,热爱登山、徒步、攀岩/冰、长途探险骑行、风光摄影,崇尚深度游。
自2013年6月16日踏上单人单车环球梦想之旅,至今不间断地骑行亚洲、非洲、南美洲、北美洲四大洲37个国家,骑行里程达九万余公里,历时八年有余。受全球疫情所困,目前正旅居在墨西哥。
图文作者:单车环球钟思伟
